如需互动请如需互动请加新浪微博：带着酒杯去流浪本文纯属虚构，请勿对号入座，也请对号入座号入座
第十四章和自己恋爱四十五秋阳和煦明亮，洒照在米黄色橡木的椭圆餐桌上，融融的暖意里，飘荡着四溢诱人的菜香。夏克明摘下浅蓝色的围裙，指着桌上的佳肴自豪地说：“蒜蓉龙虾、清蒸带鱼，尝过鲜活的，再吃冷藏的带鱼就跟嚼劈柴差不多。”“夏克明，为这漂亮的厨房，和你精湛的厨艺，马上向我求婚，我现在答应你。”许晴瞟了一眼米安琪，笑着说。“这是咱三的婚宴，一桌海鲜，把你俩都娶了，合算。”夏克明说着，拿起红酒挨个斟满。“两个贱内，一边一位坐吧，还等我喂你们。”“你就没想请我，是许晴叫我一起来的好吗？”米安琪很会笑，她知道夏克明喜欢看她嘴角上翘露出的笑意。“米安琪，这个门可是你先进的，我是步你后尘，按照老礼，还得叫你一声姐姐呐，来姐姐，妹妹敬你一个。”许晴笑嘻嘻地冲着满脸通红的米安琪举杯示意。“许晴，端他的饭碗，你就跟着他胡说是吧？我不喝，你俩喝吧。”米安琪轻轻挑起细嫩的鱼肉放进嘴里抿着。“人家做了一桌好菜，咱糊弄傻帽儿乐一回呗。”许晴说。傻帽儿还真的乐了，对着她俩没皮没脸地说：“革命不分先后，堕落不分早晚，新社会人人平等，你们姐俩儿也平等。举起来，全家人一起走一个。”夏克明举起杯子。许晴和米安琪并没碰酒杯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，看着他仰脖一饮而尽。夏克明看着她们哀求地说：“爱妻们，托起来，托起来。”“你替我喝点吧。”米安琪捂着嘴，看着许晴的空杯子，把手里的半杯酒递向她。“喝不了，慢慢喝，没人逼你，夏克明再混蛋，还真不是逼女人喝酒的下三滥。”米安琪面露不快，将酒杯原地放下。“按劳取酬，按需喝酒，尿过地皮湿，慢慢渗。”夏克明说。“真把自己当贾宝玉了？”许晴挤对他。“以为自己是史湘云呢。”米安琪丢下一句，竟然赌气地将半杯酒缓缓饮下。“你是林黛玉成了吧？”许晴毫不示弱地深了一大口。在夏克明的印象里，许晴至少面上总是让着米安琪，可谓退避三舍。今天，许晴很反常，弄得米安琪有点急不得恼不得。他看着俩人忍不住“嘿嘿”地坏笑。在她俩及时幡然悔悟后，夏克明挨了一顿臭骂，咂吧着嘴又开了一瓶红酒。“咱们玩个游戏吧？”米安琪和夏克明一怔，吃惊地看着许晴。“怎么啦？玩个游戏至于如此惶恐吗？不玩算了。”许晴泄气地说。“什么游戏？”米安琪接过斟满的酒杯。“脱衣服那类色情下流的，打死我也不玩。”夏克明言不由衷地说。“比脱衣服还刺激。”许晴得意地说。“快说说，好期待！”夏克明急得灌了自己一大口。米安琪笑盈盈地看着许晴，目光中蕴含着一丝戒备。“真心话大冒险！”许晴说。“我还以为什么呢，手捏黄叶骗小孩的把戏。”米安琪失望地说，居然把酒自饮。“咱们溺在羊水里，耳朵刚卷孔的时候就开始听瞎话。落地后，更是畅游在谎言连篇的海洋里，凿壁偷光地刻苦研习。一会儿真话说多了，出门忘了改口，再让人抽哑巴了。”夏克明掩饰着心中的渴望，故意欲擒故纵。“关上门，连交心的勇气都没有，算了！伴着言不由衷喝酒吧。”许晴垂下眼皮，搛起一段带鱼放入碗中，悻悻地吃着。“玩就玩，夏克明，你别以己度人，我可不是在谎言里泡大的。”米安琪以身赴死的大无畏气势引来俩人吃惊的目光，夏克明怀疑她是不是喝多了？“谁要说瞎话怎么办？”许晴问。夏克明起身，从冰箱顶上摸出支特大号黑水笔，“咱仨人都是天生的谎言鉴定专家，如果两人同时认定另一个人说瞎话，就有权在她脸上、身上画王八、想什么画什么，让说谎者丑陋不堪。”许晴兴奋得像孩子似的，拍着手积极赞成。米安琪显出畏惧地盯着黑水笔。“你不是从小就说真话吗？怕什么？”夏克明问。“我说怕了吗？”米安琪抢白了他一句。“每次只能问一个问题。”许晴说。“我先问。”米安琪说。“单倍我倒霉，谁倒霉，谁先问。”许晴说。“就我先问，要不不玩了。”米安琪看着眼前的酒杯。“好吧，让着你，你先问。”许晴大度地说。蓦然间，夏克明觉着这一幕恍如往昔——教室里，许晴坐在前排，经常回头对米安琪说：“好吧，让着你。”“许晴，这几天夏克明去过你家吗？”米安琪举起大肚红酒杯，半闭着眼，俏皮地瞄着杯中暗红的液体。许晴顿时有点发愣，不由瞥了夏克明一眼，米安琪抿了一口酒，悠悠地看着她。“我路上就和你说了，怎么又问？”许晴闪烁其词。夏克明微笑地注视着许晴，看着她自己挖坑自己跳。“我要听你现在说，这几天，夏克明去过你家吗？”“去过，行了吧？”许晴嘴里咕噜着。米安琪眸子里放出光芒，“你们同床共枕了？”“一人只能问一个问题？下面该我了。”夏克明抢过话茬说道。“你一个大男人，绅士点好不好？”许晴的底气忽地壮起来，夏克明叹口气，无奈地点点头。“米安琪，你爱夏克明吗？”许晴问。“不爱，从来没爱过。”她不假思索地说，同时瞄了他一眼。夏克明猝不及防被蛰了似的，脸上挂了霜，手里紧紧攥着特大号的黑水笔。“大傻帽儿，该你问了。运什么气啊？”许晴一脸坏笑地看着他。“许晴，你爱过我吗？”夏克明一心想要报复米安琪。“爱，某年某月的某一天。”许晴和米安琪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。“又该我了，许晴，你俩同床共枕了吗？”米安琪旧题重拾。“没有。”三人互相来回瞅着，脸上都露出诡秘的微笑。“我不信，把笔给我。”米安琪说着向夏克明伸出手。“向人民币发誓，我没撒谎。”许晴认真地说。“夏克明没占你便宜？”米安琪刨根问底。“分手时，是我主动让他抱抱我。”许晴脸红了。夏克明闭上眼，端起酒杯自己灌自己，他觉着桌子下面有只脚持续地狠狠地踩他。“你问了我两个，我也要问两个。”许晴看看米安琪，又看看夏克明。“米安琪，你来这儿和夏克明发生过性关系吗？”他俩瞳孔同时放大，瞪着许晴。许晴歪着头绷着脸，眼光中隐忍着坚定。“这游戏不好玩，完全假借游戏之名，肆无忌惮地打劫别人的隐私，太野蛮。”夏克明虚张声势中，透出一股虚头巴脑。“耍赖是吧？别找我跟你翻脸！”许晴恶狠狠地说。米安琪低着头不吭声。“说，快点说，别耍赖。”许晴不耐烦地催促着。夏克明试探地伸出脚，轻轻碰碰许晴，他被猛地踢了一脚，屋子里陷入沉默。“发生了。”米安琪突然平静地说，抬起眼帘看着许晴，“一共三次。”许晴像强咽下一块鸡骨头，使劲地点点头，突然严酷地问：“你和李鹤鸣发生过性关系吗？”米安琪不屑地笑了，“我可没那么傻，傻子才会让那条癞皮狗得逞呢，高中时，他总拿入团引诱我。”她脸上挂着的微笑僵住了，冲着许晴烦躁地摆摆手，“不提了，太恶心，反正我没让他得逞。”许晴目光呆滞，脸上燃起了红红的火烧云。夏克明不敢正视她，心中五味杂陈，搅拌着隐隐的痛和不忍。连忙放下酒杯，慌不择路地问：“许晴，你很有钱，怎么发的财？”许晴玩世不恭地笑笑：“你说呢？”夏克明摇摇头。米安琪一时间专注地盯着她，眼光里饱含期待。“当婊子，卖身呗。”轻飘飘的一句回答，许晴的眼圈却红了，仿佛被深深的刺痛，痛得泪流双颊。屋内立即像被抽真空的瓶子，人人感到压抑，沉默无语，大家同时窒息了。秋阳易逝，余晖隐隐，黄昏中，房间不再明亮。夏克明和米安琪对视着，看见彼此眼中含着点点泪光。许晴止住哭泣，一边抽出纸巾一边问：“你不结婚是因为米安琪吗？”夏克明想笑，但没笑出来，点燃一支烟。许晴也抽出一支，匆匆点着，把袅袅的烟雾吹到他的脸上，“问你呢？”“不是。”夏克明深深地吸了一口。“我似乎一直在和自己恋爱，不忍心，下不了决心，把自己交出去。实话。”她俩注视着他，“我总是------脑子里有一个模子，她应该是什么什么样的，倒不是------怎么说呐？随着时间流逝，那个模子越来越清晰，而遇到的女人在这方面或那方面都不像我想象的样子，我指的不单是相貌。”夏克明刻意避开米安琪的目光，“可能我太痴迷自己塑造的木偶，也许现实太残酷，把女人变得扭曲。反正，我只好和自己恋爱。”半晌，许晴说：“你这话太让米安琪伤心了。”“我一点没觉着，他说的挺好，我也有类似感觉。大家到最后都是和自己恋爱。”米安琪冷冷地说。最后的夕阳被黛色点染，隔窗眺望，像悬浮于天际的油画。暮霭沉沉更像一句骂人的脏话。昏暗中，三人静静地享受着别人散发出的人气。“拿琴给我们唱首歌。”许晴小声请求着。夏克明拎着吉他回到桌边坐下，火红的烟头儿有节奏地划亮一小片黯然。“失意的人，我们都是。用扭曲编织花篮，以为未来真美好。失意的人，我们都是。用白蜡捏造翅膀，传说自由酷爱翱翔。------”四十六敞开的房门前，夏克明对许晴玩笑地说：“抱抱？”“好啊！”许晴张开双臂，大方地搂住他的脖子，深深投入他的臂弯，像个马上和大人别离的孩子。许晴的忘乎所以全心全意让他油然升起一丝感动，夏克明把她抱的密不透风，唯恐怕她受到什么伤害。当俩人的目光转向身边的米安琪，她似乎品味着一幅赏心悦目的作品，脸上挂着莞尔地笑意。夏克明轻轻地将她拉入怀中，米安琪矜持地靠上前抱抱夏克明，对他说道：“今天特得意吧？”“得意应该是这样。”夏克明重把许晴揽腰入怀，紧紧抱住两人。万万出乎意料的不是俩人对他捶胸掐臂的打闹，却是耳鬓厮磨间相偎相依的感动，夏克明瞬时飘了，虚无地好似浮游在一片花海之上。那天夜里，他梦见了米安琪和许晴。似乎是一个浩大明亮的画室，又好像是座两层楼高的厂房，耀眼的光芒从至上至大的窗户投射进来，注目仰望，感到一阵眩晕。夏克明看见米安琪，近乎裸身侧卧在贵妃榻上，心中不由得怦怦直跳。她缓缓起身，褪去身上白色柔软的薄纱，一丝不挂，踟蹰地走过一幅幅巨大的画像；一座座栩栩如生的雕塑，停在巨型古旧的镜子前，伸手从旁边画架上拿起一只黑水笔。特大号黑水笔——那是玩真心话大冒险时吓唬人的。此时，夏克明躲在高大的沉思者雕塑后面，斜对着不远处的巨镜，悄无声息静静地看着，镜里镜外的她一览无余。镜中的米安琪全神贯注地审视自己，眼神里含着一丝怯弱。最终，她小心翼翼地在鼓胀的双乳上画了两个黑色的圈，看上去像两个大号的肚脐眼。夏克明赶紧捂住嘴，差点笑出声来。米安琪歪着头，对着镜子细细比划了一下，握着粗粗地黑水笔又在胸口间画了一条斜斜的直杠。惊异中，夏克明抚着沉思者冰凉的脊背，痴痴呆呆地冥思苦想，乳房上两个黑圈加一条斜杠，好像是百分号。米安琪从小腹由下往上、由左往右写着：0、1、2、3、4、5、6、7、8、9，三个数字一排，整整齐齐。“下面该画加减乘除了。”耳畔响起熟悉的话音。夏克明被吓了一跳，许晴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身后。他回头再看时，镜中米安琪若隐若现的肋骨上已经画上了加、减、乘、除的符号。夏克明转身充满敬意地看看许晴，她正得意地朝他微笑。“在赤裸的上身画计算器算行为艺术吗？”许晴问。夏克明慌忙伸出食指竖在唇间，许晴仍然大大咧咧的样子，满不在乎地说：“她画计算器的时候，打雷都听不见。”夏克明回头再看时，米安琪围着上身正画着大大的方框。黑色的液体缓缓向下流淌，转眼间，白皙美妙的身体被墨水染成斑驳花花的一片。“她喜欢计算器，喜欢算账，赤裸裸地算得失，真可惜，这辈子从没算过大数。”夏克明觉着许晴的话太刻薄，心中隐隐作痛。“心痛了？为她？还是为自己？”许晴问。夏克明没搭理她。“真心话大冒险时她撒谎了，自责呐。”许晴说。“是不承认爱我？还是不承认李鹤鸣对她得逞了？”夏克明的话音终于引来了米安琪突然的回视，惊恐羞愤的双目紧盯着他，好在此刻许晴早已遁身，无了踪影。夏克明浑身一颤，醒了，被子里燥热，踢开被子晾着腿，抬手抹去额头细细的微汗。他紧闭双眼，努力使自己再度入睡，然而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“嘀”的一声。“我找人医院的大夫，据说特别神，能帮人恢复记忆，明天下午我带你去。”“你自己去吧。”夏克明狠狠地回复了许晴几个字，把手机扔到一边，可他再怎样平躺侧卧地折腾也睡不着了。
摇杯唤醒沉眠酒，品酒引出掩隐愁。四季风霜终有尽，多情字句几时休。如果你有一些无骂不欢，无侃不调又不愿意把友情总挂在嘴边上的朋友，如果一个人对你的友谊始终是直白而又真实，从不记仇彼此大大气气，如果他对你也有埋怨，可你如果你无聊了，你难受了，他一个电话就过来陪你，那么，请一起喝杯：他妈的（TAMADA）致流逝的青春，致一如既往的生活，致该死的爱情！好吧，请客送礼，家庭聚餐……不如跟我一起买葡萄酒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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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：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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